皇上的暗桩?外祖父找的帮手?杜家的人?前两者还好说.若是杜家安排的,情况就不怎么对头了.他们,不是应该息事宁人吗?怎么还把事往大里挑?
"春状师.既然两位大师无罪,对本案的侦破,可有线索和想法?"包县令挥手,叫差役把两位大师带下去,又给皮先生在旁听席找了个座位,之后就问春荼蘼.
若放往常,春荼蘼必不会接茬.她是状师,不是捕快,更不是判官.她把两位大师摘了出来就算功德圆满,没有义务还跟着破案,那本来是衙门的事啊.但是,事关方娘子,她若不出手,方娘子可能沉冤,父亲一辈子良心难安,所以她只得继续跟进.
"凶手是谁呢?"她踱了两步,"是一个人作案,还是两个人协同?动机是什么?"
包县令眨眼,心说我问你,你问谁啊春六小姐,我的小姑奶奶.
好在春荼蘼没再耍花枪,而是当人声渐静之后,朗声道,"前面咱们说了三个推论,事实已经证明全是不成立的.那么不妨,我来推测出一个故事,大家听听是否合情合理."
"讲,快讲."包县令两眼放光道.
春荼蘼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来,"方宝儿本是老奉国公的妾室,照理,普通女子能嫁进奉国公府,哪怕是为妾,也是天大的福气,断没有私逃的道理."说到这儿,她瞄了杜衡那边一眼,见他神情严肃,半点亏心事没做的模样,还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
再看对面的白敬远,周身的温文尔雅,经历岁月仍不失英俊的脸上,满是同情.不知情的人看到,都会暗赞:果然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私交定然不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