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在一边,偷偷观察了春荼蘼很久,越看就越看不透.猛然间,感觉两道目光刀子一样的扎向自己,却来自跟进来的那个丫头,心头不禁一跳.都是练武的人,互相是有感知的,那个丫头不是常人,难道感觉到自己的心思了?
一边,杜衡再度开口道,"得了,今天见着你这丫头,也算缘法.改天没事,你再来这里玩,老夫还想听听你讲讲公堂趣事呢.回去和你祖父说,没事找我来下棋,虽说他比不得我清闲,到底皇上恩典,也不用日日上朝,能松块些就别绷着,年纪可不饶人呢.我这就叫人送你回三丫头那里去,她找不见你,只怕也是着急的."
"谢谢老国公爷."春荼蘼谢过,由杜仲送到门外,再派那超龄小厮亲自送回花园凉亭.
这边杜仲回转,正对下杜衡阴沉的目光.
"你怎么看?她来这儿,是巧合吗?"杜衡问,"听说,她可是接了那个案子.虽说是为无名寺的两个和尚当状师,可从传来的消息看,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花样百出啊."
"老爷,咱们院子里不会有蛇.而且,虽然没有守卫,但从花园直接逛到大书房来,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实在也很难."杜仲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到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手下那个丫头,怕是练家子."
"她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杜衡面沉似水.
那边,在看到凉亭后,春荼蘼打发走了那超龄小厮,小凤也忍不住问起同样的问题,"小姐,您费尽心机闹这一出,是为什么呀?"
"笨丫头,连杜老头儿都这么说你呢."春荼蘼拿帕子打了一下小凤的头,"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打草惊蛇啊.不然,蛇总躲在蛇洞里不出来,我怎么打其七寸.哦,不对,我用错了成误,这一招叫引蛇出洞."
"怎么引??
"你想,我接了红绣鞋的案子,长安人尽皆知.我不跑这趟,怎么表示我怀疑了杜家,我不怀疑,他们怎么会到现场听审.他们在不?�业艋ㄇ垢��窗?"春荼蘼低声说,"再者今天我要调查的事,已经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