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春荼蘼缩回手,快步回到床边,坐下,用力吸了好几口气。
“怎么办?”她心下凉凉的。像透进冷风似的,怎么也无法温暖起来,“她如果发现。确定了你是你,你就会暴露身份,就在长安就不能待了。”说着,鼻子发酸。
她不想他离开,不想连跟他住在同一个城市、呼吸同样的空气。喝着同一条河里的水、偶尔夜半相会这样的事也做不到!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内心渴望和感受,她的心就正如那句诗词所描述的那样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就害相思。而她是个有理智的人,尽管已经喜欢上了夜叉,有了爱情,却也不会放弃亲情。所以,她知道两人很难成就姻缘。好在她有过不嫁人的打算,那么做情人也好。
因为喜欢的是夜叉,她考虑过不要求未来。她自信自己可以生活得很好,那么她只需要忠于自己的感情。出要感谢大唐的宽容与开明,令她保持着现代白领女性的态度:什么都可以自己努力得到,对男人的要求,只是爱情而已。但是现在,这么点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吗?只因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杜三。
“到底怎么了?谁知道我的印迹。”夜叉平静了半天才走过来,蹲下,握住春荼蘼的手。
他的碧眸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春荼蘼又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心绪,赌气道,“还不是你早年欠下的风流债。男人,哼!”
她由失落改为吃醋,夜叉更是疑惑,手上便紧了紧,目光询问。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春荼蘼小声道,“你到底和杜三,奉国公府的嫡女杜含玉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夜叉摇头,神情毫不作伪。
“不认识?”春荼蘼酸溜溜的,“你不认识,人家就拿自己的帕子给你包伤口?你还真是够吸引人的啊,装成丑样子,都能引来蝴蝶飞。”
“哦,你说那个杜小姐。”夜叉想起来了,很老实的被逼供,“我哪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她好心好意……”
“是啊,人家多圣母!”春荼蘼打断夜叉,又哼了声。
夜叉不明白“圣母”的真正含义,但想来是好词汇却用扭了意思,脸上就不禁浮上一丝笑意来。看惯了她在公堂上的冷静理智,私下里这些小女儿态只为他展现,叫他如何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