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要隐瞒?为什么她要保护那个藏头露尾的匿名者?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抓挠着他的心肝。人有一种本能,就是不需要证据、不需要逻辑,甚至不需要事实,就能感觉到危险,感觉到未知的敌人。现在的他,就是在这种状态之下。
而且,他在暗中调查那两个假和尚的来历。几天来他日夜奔忙,那两个人假和尚虽然来历成谜,似乎无迹可循,可也渐渐有了些线索,似乎和西域那边有关……
“你在听我说话吗?”见韩无畏垂着眼睛不出声,春荼蘼疑惑地问。
今天的韩无畏,似乎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往日,他目光坦荡而直率,像盛满阳光般温暖和明亮,不会这样躲躲闪闪······
“对不起,我想起绑架案,有点走神。”韩无畏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说,我听着呢。”
“我是说那个红绣鞋案,我已经决定要为无名寺的两位大师辩护。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韩无畏很意外,“听说你收费很高…···”
“我只赚有钱人的钱,为正义,我也可以免费的好不好?”春荼蘼不禁气结,为什bk个两个都这么说,难道她真的很贪财吗?还是,在大唐人心目中,状师就是为了钱无恶不作的?
“再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韩无畏坦白,因为他值得信任,“我这么做是为了死者,不是指井里的望尘和尚,而是,若望尘和尚被冤枉,甚至定罪,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想必你也听说了,另一只红绣鞋穿在一个淹死的女人脚上。所以,这两个案子是有关联的。那个可怜的的女人,我认得。其实······你也认得。”
“你说什么?她是谁?”韩无畏惊讶的挑高英气的眉。
“你在范阳折冲府任校尉这么多年,总该知道临水楼。”一说这个,春荼蘼就觉得生命即无常,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