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敬远,也不知为什么,早上对她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好些,请个安而已,就赏了一块他老人家贴身戴了好多年的玉佩。很有些价值,欧阳氏的眼珠子都绿了。而白敬远的这种态就更让满府上下对她敬而远之。
“看到没?当个下人不容易。”春荼蘼数落陪她来请安的小凤和过儿,“哪像你们俩,一个在家横行霸道,除了我爷爷,谁的话也不尽听。另一个没点眼力见儿,支支就动动,扒拉一下才转转,不然就站在那发呆,没有工作的主动性。”
“小姐!”过儿撅嘴。
“小什么姐,以后跟人国公府的丫鬟们学学。
人家多难啊,惹不起我,不敢靠前,见祖父对我好,又想巴结。可是这府里归二伯娘和母亲管,她们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免得我这恃宠而骄的哪天翻了船,跟着没好果子吃。”
“这就是耳软心活的坏处”小凤接口道不知打哪折了松枝,拿在手里甩来甩去,“要见风使舵,就得研究风向。倒不如我们只忠于小姐一个人,那就没有烦恼啦。”
“嗯,好丫头,小姐我没看错你们。逮着好的,就要死咬着不撒嘴,这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啊。”春荼蘼表扬道,并传播她那不良的人生哲学。
她站在花园正中深吸一口冬日干干凉凉的空气,只觉得全身舒爽。多美好、而且多清静啊,走这一路,是人对她就退避三舍,整条路她一个人走。以前总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才知道做个人见人怕的恶徒,病毒般的存在真心快活啊。
不过她不是得意忘形的人,因为人贵有自知之明,凡事不要做得太过。要知道打狗入穷巷,可能会挨咬的,总得给别人一条路走。
所以打从小年后到大年除夕,她没再高调闹腾,除了给白敬远请安,除了去两条街外,看了看春大山租的小院儿外,就足不出户,真成深闺小姐了。大萌和一刀那边放了长假,她没事时就在手里拿一条布缝啊缝的上面还绣着奇奇怪怪的花纹,女红很好的过儿也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