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的事,你怎么解释?”白敬远沉着脸。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白相虽然老了,如今五十有八,年轻时英俊儒雅的相貌却还在。平是看起来斯文温和,但板起脸来则极其威严,儿孙们没有不怕的。毕竟扶持了两代君主,可说是顶极重臣,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因此,白毓秀一时瑟缩,但很快他就梗起脖子,仗着自己是嫡长孙,倔强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祖父。”
“可你却还是做了!”白敬远语速轻慢地问,“是否觉得祖父平时对你宠爱,你拼着一场责骂,也要给荼蘼丢个大丑?”
见白毓秀不说话,突然就想起自己那惊才绝世,却因为被压制而最后走上死路的长子,心中大痛。生为白家子弟,而且要继承家业的,哪能这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富不过三代,白家果然要没落了。”他叹口气,对上嫡长孙茫然中带点惊慌的目光,“我白家现在净出你这种绣花枕头一包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祖父!”
“你怎么不想想,荼蘼也是喊我祖父的。你那下马威是给谁看的?丢了她的人,伤的也是国公府的脸面。而且,你这种手段花样,内宅女子玩玩就无伤大雅,将来要带领白家的人却如此做,岂不太幼稚,太小家子气!”
“她本来就没脸!”白毓秀不服气地道,“被军户之家养大就算了,养祖父是低等狱吏也罢了,毕竟她被拐走、被卖到哪家,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她不该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做状师。那可是贱业中的贱业!有这样的堂妹,我在外面都被人看低了,丢尽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