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约摸十个平方左右,扁长型,但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并不显得逼仄。只靠东南的墙角处,盘膝坐着一个人,双手掐着奇怪的诀法,坐下一个蒲团,不是夜叉又是谁?
仿佛,春荼蘼回到那个雪天,一个“雪人”有如雕像,不动也不说,呼吸微弱,没有半点温度。外界加之诸多伤害,也不能令他苏醒。
她完全惊呆了,下意识的捂住嘴,免得惊呼出场的。
锦衣却强拉她出来,把密室重新关闭,墙面、柜子、水缸,都归于原位。
到了前头,锦衣从柜台中拿出几只竹箭。摆在春荼蘼面前,一脸标准的商户笑容,仿佛是请她挑选。但他的眼神是不耐烦的、声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真难得他一人同时拥有两种表情,偏偏还都很到位。
“他到底怎么了?”春荼蘼拿起一只竹箭,脸上露出挑剔的神情,却问。
表演,她也不差啊。
“他那么信任你,想必我说了实情,他也不会介意。”锦衣笑眯眯的撂狠话,“关于身世什么的。你别问,我也不会答。只说说他的武功来历。在幽州城时,你可记得我的祖父?”
“死的那个。然后……尸体不见了。”罗大都督府失窃案,到现在还没破,她一直记得。
“他不是我祖父。”锦衣说得冷酷,“他的尸体是我挖出来的,当时他还没死,只是龟息假死。若不理会。十天半个月的也能捱过去。但是我把他‘救’出来后,他就死透了,简简单单一把火。烧得连灰也不剩。”
“罗大都督曾派人守着墓地。”春荼蘼疑惑,而且有预感,好多谜团今天会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