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全是深宅大院,若不特意登门拜访,邻里间绝少遇到,所以并无人知道安夫人的兴趣爱好,倒是隔壁时常听到有胡人歌舞声,想是安夫人思乡。”大萌继续说,“倒是几家下仆之间的有些交往,因安夫人神秘,平时多有议论。”
“说不定就是主人好奇,借着仆人的嘴打听打听罢了。”过儿哼了一声,“这就是小姐教的四个字的说法:道貌岸然。”
“小丫头挺有学问。”大萌呵呵笑道,“无论如何,附近人家都知道,安夫人三十年来没有会过外客,别说亲戚了,只怕朋友也没有半个。”
这也宅得太厉害了。春荼蘼暗想,看了看一刀。
一刀连忙清了清嗓子道,“我在集贤坊的潘家主院也套了交情,请吃了好几顿酒,倒也套出了一些情况。所谓纸包不住火,何况还是个大活人?所以。主宅的人私下都知道潘十老爷有个外室。当然也有人好奇,可只要敢去那边打探的,三十年来不知打死了多少。有传,潘十老爷的正妻就是因此而没的。不过没有证据。后来,渐渐的就没人敢触那边的霉头了,包括族中比较有权利的族老们。”
咦。看来这位潘十老爷态度很强硬,手段很霸道啊。从这点上看,安夫人必定是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人,连族老都装作不知的……难道安夫人的事情暴露,会影响全族。
可既然如何,潘十老爷为什么不摆脱掉?想来想去,不是在安夫人身上有重大利益。就是真心爱着这个西域胡人女子吧?
“潘家不用盯了。”她挥手,做了一个斩断的动作,“你们所打听到的事是谁说的、怎么说的,你们待会儿跟小凤报一下,尽量还原。为此请客吃饭的花费。也弄个明细出来。然后,明天还有一个任务,比较困难些。”
“什么事,小姐就说吧。”一刀很积极。在他看来,和以前当影子般的暗卫不同,跟春荼蘼破案、打官司可好玩多了。
春荼蘼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今天整个下午的劳动成果,上面纪录了前任月县令在某段时间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