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荼蘼拉住春大山的衣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冯老爷若信我,就照我说的做,一丝一毫也不能办错,到了公堂上。你捎个信儿给我,我必能还你清白。不然,我就没办法了。是福是祸,冯老爷自己担着吧。”
走到门口时,又补充道,“还有第五件事:今天和我们见面的情况是要说的,我和我爹会为你们作证。千万记得,我们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房子以二百两银子成交,等着明天去衙门办交割呢。当然,我们谈买卖房屋时,并没见着死人。明白吗?”
冯经夫妇和那名健仆。下意识的点头。于是春荼蘼没再多话,拉上春大山回邸舍。
路上,春大山问,“你这又是玩什么花样?用什么律法?”
春荼蘼笑道,“这不是律法,是反律法。您就当是……黑暗的公正吧?这类讹诈的人。沾上就难以摆脱,牛皮糖似的,而这种死了也不放过恩人的家伙更是歹毒阴损。那既然律法保护不了好人,就用点别的歪招呗。”
她的良心是有弹性的,对付坏人,她没什么道德原则和人品下限可讲,卑鄙无耻的事也做得出来,心肠黑得很。当然了,此事的前提是冯氏夫妇说的是真话。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冯经没撒谎。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再叫大萌和一刀调查一下就好。
当天晚上,一刀来密报。第一,他们追那三个无赖,居然追丢了,感觉很惭愧。第二,冯经所说不假,他表侄确实一直靠他接济生活,最近迷上赌博,欠下金银赌坊五百两银子,外加输了洛河北的祖屋。昨天赌债就到期了,冯家表侄自然没还上,人也失踪不见了。而冯经夫妇要卖掉那处宅子,就是因为那表侄天天来闹,他们实在受不了了,想着快投奔儿子去。这些日子,住的是租屋,在那表侄不知道的地方。
“这败家玩意儿!”春荼蘼暗骂。
在荣业坊的遭遇,春大山和春荼蘼都没瞒着春青阳。虽说老爷子有些担心,但家人之间的感应是很敏锐的,能坦诚沟通最好,免得乱猜,反而容易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