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对我爹,还有什么好处?”她直接问。
都是聪明人,遮遮掩掩的,就恶心了。之所以看向韩无畏,是因为他是折冲府最高长官。
“临水楼一案。付贵已经军法处置,处以流刑,到边境做军奴了。”韩无畏慢慢开口。
春荼蘼心头一凛,暗道这处罚好重。如果付贵不以军法处置,顶多就是挨个几十杖,毕竟他只是教唆诬陷未遂,再加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比照律法要减等的。可做了军奴……军队中的其他事她不懂,但却知道军奴是军中奴隶,比普通奴隶的地位还不如,平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打仗就是第一层炮灰。就算侥幸不死,后辈儿孙也是让人宰割的命运。想他一个折冲府的小武官,最后沦落到那般境地,想必和从云端跌入泥里的感觉也差不多。
所以说,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最重要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人在做,天在看,法网恢恢,确实疏而不漏的。
“所以,他的职位就空下来了。”韩无畏继续说,“春大山平时练兵认真,武艺也好,而且还比较有人望,所以就由他接替付贵的队长之缺。”
哦也!连升两级诶。折冲府队正,是正九品下阶。之前的队副,是从九品下阶。不过虽说连升两级,越过了从九品上阶,却其实却只有一级,因为同品的上阶官,全是文职人员。
不过不能喜形于色!也不许脸红烧盘!目标要更远大!她拼命告诫自己,之后声音突然小了起来,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实际上,她好意思得很。
“我……民女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请韩大人答应。”她“怯怯”地说。
韩无畏的眉尖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