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余堂的伙计严华作证道,“赵老七在九月二十三日晚上,在小店买了瓜蒂,还有一点常山。因为小店出货入货都是有纪录的,所以有账本可以查。”
“确定买者是赵老七?”春荼蘼问,是为了加深他人的印象。
严华点头道。“小的确定。因为赵老七经常骚扰四邻,我们吉庆堂离赵家不远,他常常拿了药不给钱的,所以小的太认得他了。”
“当天他给钱了吗?”
“给了。”
“想必是怕纠缠起来被人注意吧?”春荼蘼主观猜测,还好对方讼师不懂反对。
严华却又点了点头,“他当时的表情是很奇怪,东张西望,之后拿了药包,扔下银子就走了,好像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有毒之物。你们吉余堂也敢卖?”张宏图怒声道。
一言出,春荼蘼似乎看到好几个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一大滴汗。
张糊涂张大人啊,那两味也是寻常的药物好不好,有催吐清痰的功能,只是其性微毒,用之不当会刺激胃部,造成呕吐。那赵老七把瓜蒂切碎,因为腌制而变了颜色,混在生姜中。其苦味又因为秘制方法所出的花香所掩盖。加上一点常山叶子,是为了加重效果吧?鱼汤的烹饪时间较长,常山说不定化于汤中。古代化验的方法又落后,所以一时没有查到实物。
春荼蘼前生是律师。一贯伶牙俐齿,反应超快,可现在居然被张宏图的突然插话,生生给梗住了,不知下面要如何进行。可见此人真是个人才,虽然医术自成其道,但身为从科举出身的官员,连这点常识也没有,不是太让人无语了吗?
“第四证人卜大郎,所证为何?”康正源第一次开口,化解了张宏图的尴尬。
春荼蘼看了康正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