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推彼,当日,临水楼众多食客中毒呕吐,情况好不可怕,还有赵老七为此丧命。而因为鲐巴鱼稍微侍弄不好,就会有此后果,所以理所当然的,大家就都认为是鱼出了问题。自然,责任就落在烹饪并售卖鱼汤的方娘子的身上。”
“这是天经地意之事。”孙秀才插了一句。因为春荼蘼自信的模样。他有些吃不准了。
“非也。”春荼蘼摆摆如玉般的纤指,“鱼汤有毒,未必鱼有毒。毕竟,汤里还会放其他佐料。甚至有些是方娘子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说清楚。”张宏图听到这番议论,也好奇起来。
春荼蘼向上一拱手,“请大人传被告的证人之一,本县最有名的大夫文先生。”
“传。”张宏图点头。
文大夫早和其他证人一样,依着春荼蘼的吩咐,在小九哥的带领下,就在大堂的侧门外等候,闻令立即走了进来。因为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必跪下,只行了个文士礼。
“文大夫,民女请问,当日临水楼食客的病状,是否因中毒而呕吐?”春荼蘼问。
文大夫才要回答,孙秀才就不耐烦的插嘴道,“这个问题早就问过,你何必反复纠缠!”
张宏图本来也是如此想法,但见康正源的眉头轻轻蹙起,当即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允许被告提问,你别来打断。不然,本官判你咆哮公堂。”
孙秀才吓了一跳,连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