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会武功?”春荼蘼又问,“不知师从何人?”
李二很茫然,又觉得春荼蘼这样问必有陷阱,犹豫着答道,“并不会……”
春荼蘼唉了声,“那我就奇了,甘草街那边的房子,墙都挺高的,可能因为白天没有男人在家,为了防贼吧。昨天我还特意去张家看了看,隔断墙也有八尺多高。我爹身高六尺(大唐一尺相当于也就是一米八二),要直接跳过那墙也不能够,只不知你……”她上下打量李二,不言自明。李二身高五尺来,根本无法轻易攀登两米四五高的墙,更不用说跳过去。
李二涨红了脸,强辩道,“我是……我是踩了水缸……对,水缸!”
“那我就更奇了。全大唐人的水缸全放在灶间,独你们家的放在外墙下边?接土玩哪!”
“我……我……我是为了防走水。平时储存了雨水,若有不测,立即就能灭火。”
“我还得再奇一下下,就你们几间破土房,穷得家徒四壁。你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怕家里着火,就怕掉沟里面,因为全家的财产都穿在身上呢,能有什么可引火的呢?”
“大人,这丫头诬蔑小民的人品,嘲笑小民的家境,实在是不厚道!”李二被逼得无语之下,居然还懂得转移重点,向县大人求助。可是,两班衙役忍笑忍得快内伤了。
张宏图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春荼蘼已经改了风向,拱手道,“好,是民女失了口德,望大人恕罪。”
她都这样承认错误了,张宏图还有什么好斥责的,只好挥挥手道,“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