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谈话讨论显得活泼而轻松,无论是雷向东几人还是赵国栋都觉得能结识对方值得,虽然双方在各自不同的行道上,但是银行部门和政斧机关从来就是紧密交织的,难免哪一天不会遇上,尤其是郑健本身还抱着一份谢意在其中。
桥牌大概是几人比较喜欢的休闲方式,一个女姓加上他们三人也就成了相当默契的搭挡,乔辉也是不喜欢那种娱乐方式,和赵国栋自顾自的在阳台边缘上聊天。
“小辉,福建那边怎么样?”没有了郑健几人,赵国栋和乔辉之间就随便得多,虽然你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两人却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熟悉和随意。
“还行。海南那边我算是成功脱身了,你没看到那副惨相,我和大健是九月才离开海口的,碰到的每个人都是一脸阴郁的菜色,到处都是停工的工地,人人相见都是欲哭无泪。”乔辉叹了一口气,一脸心有余悸,“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栽了,单位上要求他们必须要收回钱才准回去,他们就只有眼巴巴的坐在那里,等着处理掉这些水泥柱和围墙。怎么处理?谁要?几百万一亩的土地一下子落到几十万,血本无归啊!惨不忍睹!”
赵国栋也叹了一口气,“泡沫之下隐藏是狰狞的血盆大口,谁冒险就得要有失败的心理准备。小辉,福建那边你最好别去,我不管你在那边干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要寄希望于什么人关系通天人脉宽泛,[***]真的认真起来,都只有一个字,栽!”
“嗯,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不参与他们的具体运作,我不过是有些门路,倒倒手过过而已,他们都有正式的手续发票过来,我只是赚点小钱。”乔辉很自信的道。
“既然是只赚小钱,为什么不回安原来?你以为你是踩在法律边缘上可以不湿脚,没有那种事儿,真的翻了,管你大小轻重都得裹进去。”赵国栋摇摇头,“趁早回来吧。”
“嗯,我过年后还得过去看看,真要不稳当,我就抽身算了。”
乔辉对于赵国栋的预言已经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了,海南事件给予他的印象太深了,十多天时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距,半个月前还在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半个月后就已经沦落到负债累累求死不能了。现在包里已经挣了不少,再去冒无谓的风险的确没有太大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