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参帮二十多人,想养活这些人、这些枪,没有一定的收入肯定是不行。
所以,赵军一听就知道了,邵家的发家史绝不像邵天鹏说的那么简单。
据赵军推测,老阴沟犯邪的事,没准就是邵家人编造,甚至传播出去的。
至于黄燕说的,外地的蒋明到这边来打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老阴沟以后,都感觉山里冷、感觉阴森,这对赵军而言,并不是什么未解之谜。
这年头比二三十年后气温更低,尤其是在山里,尤其像邵志强刚才说那老阴沟的沟筒子深。
像那种山沟,六月的时候,沟塘子里甚至还有冰没化呢。
这就导致那周围气温低,人一过去就感觉冷。
而且,高山上好长鱼鳞松。那树每年打子,周围又有小树长出。这些年,这片山场没被开发,使得高山鱼鳞松、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这就不免让人感觉阴森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得不说老邵家挺有才的,故事编的也挺像样。如此一来,少有人进那老阴沟,他们的老埯子就很难被人发现。
但赵军不明白的是,这么机密的事,邵家人咋会跟自己说呢?
很快,邵志强就解开了赵军的疑惑,只听他道:“五年前吧……唉呀,快六年了。那时候摸天顶子上头,来个母虎子。我们一开始谁也没搭理它,后来特么的又来个公子。”
都说:一山难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
但按东北人的说法,老虎就是独性。它们除了交配期,否则绝不往一起凑。
果然,邵志强说:“第二年开春,那公子就走了,又剩这母虎子自个儿。它头一窝好像是下了俩崽子,不怎么没一个。结果剩的那个,还咬我们宋老三缠的炸子上了。”
“哎幼我天呐。”张援民忍不住道:“这不白瞎了么?”
“那你看。”邵志强苦笑道:“谁也不是净意儿的呀。”
“那倒是。”张援民点了下头,又问邵志强说:“邵叔,那完了呢?”
“完了啊……唉呀!”邵志强叹口气,说:“完了,它就攻击我们。你说那家伙的,寻寻摸摸地就过来了。我们那两次,有上厕所的、有打水的,都让它给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