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像李卿这样忠心。一旦危机时刻,大多数的士大夫能够守节吗?”赵朴冷笑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未来会出现降兵如潮,降将如云,弃节气者不可胜数!”
“那些投降者中,有些是金军的铁杆死忠,那是必杀之人;而一些则是摇摆不定,属于墙头草,那是要打击的;而有些人在曹营,心在汉,这是积极拉拢的一类!总之必杀死忠,打击摇摆不定者,拉拢心向我朝者。”
“而张邦昌,不是金军的死忠,只要不是死忠,就不能杀!因为杀了张邦昌,就意味着将那些墙头草,推到了金人的怀抱中,摇摆不定者成为了金军死忠,而那些一心想着我朝的,则会大受打击!”
“金军既然能扶植张邦昌为儿皇帝,也能扶植另一个为儿皇帝。为那些儿皇帝留一条后路,免得他彻底倒向了金军!”
李纲仔细听着,点点头道:“可是不惩治他,反而是给予高官,似乎有些不妥当!“
“惩治他是必然的,但是不能死人;惩治他是必然的,但是如今时机不对。如今一切以稳定为主,稳定压倒一切!”赵朴道。
“只是如今民怨沸腾,不惩治张邦昌,如何稳定?”李纲提出了疑问。
赵朴心中愕然,思考了一会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靖康耻,留给百姓太多的屈辱,心中早已经淤积了太多的愤怒,急需要发泄,而他就是最好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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