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女真骑兵难以迅速冲破种家军的营寨,陷入大营中,面对五倍于己的敌人,失去速度的骑兵几乎是步兵虐杀的对象。那时,女真军极有可能失败,甚至是全军覆没。
而女真唯一的优势就是士气。屡战屡胜带来的士气,即便是面对三倍、五倍于己,甚至是十倍于己的敌人,也敢于挥动战马冲杀。
而唯一的胜机就是骑兵突袭带来的恐惧,让敌人颤抖,让敌人畏惧,让敌人四散奔逃。一旦敌人溃败,那就可能冲垮宋军营寨,取得最后胜利。
“杀呀!”河里继续冲杀着,手中的战刀不断挥动着,鲜血已经沾满了铠甲,还有马的身上,黏糊糊一片。连续的砍杀,手臂都开始酸疼,有种废了的感觉,可还是继续冲杀着。
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体,可是在密集暗道铠甲下,无法透气,好似蒸笼中蒸煮一般。而手掌中满是汗水,握着长刀的手开始打滑,所幸在激战前,用布条裹住了手掌,只要是手臂不被砍断,长刀就不会脱手。
而最为忧虑的是战马,战马托着人还有铠甲,连续的奔跑,早已经累得满是汗水,马嘴中喘着粗气,呼呼直响。
“嗤啦!”一道砍过,一个老卒的脑袋被砍掉,河里灵机一动,左手一抬,抓住了老卒的首级,开口喝道:“种师道死了!种师道死了!”
“种师道死了!”身边的亲兵立时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而远处的女真士兵也齐声喝道。
“种师道死了!”所有的女真士兵齐声喝道。
响亮的声音,瞬时间传遍了夜空。
这些女真士兵不知道种师道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种师道来历,更不知道种师道是胖子还是瘦子。跟着将军冲杀,没错;跟着将军喊叫,也自然没错。至于喊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夜se中,一个明晃晃的老叟头颅,在那个金军将领手中挥舞。
夜se太昏暗了,再加上头发的遮掩,根本看不清楚面目,只能是看到一个老叟的头颅。再加上女真军的齐声高喊,原本冲杀的宋军战士,立时心神一怔,自觉补脑,联想不断,立时大哭了起来,“将军,你死的好惨呀!”
种将军对他们不错,可是就这样死了!一想到种师道对他们的好,诸多的宋军战士心中就酸疼。
战场拼杀,生死一线,岂能有一丝的走神。一丝的走神,往往意味着死亡。也就是这一愣神,心神起伏的瞬间,又有十几个宋军战士被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