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队长,你这是什么话?”龙康还没有开口,被踩在脚下的那个黑大个已经大叫了起来道,“我们城管按照县里的规定执法,他们几个人妨碍我们执法,还当街动手打人!你看看我们,全部都被他打成了这个模样。他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而是在打县政斧的脸!打我们所有人的脸!”
龙康对这个黑大个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了,原本以为这是个只知道粗言秽语的粗人,想不到这扯虎皮扣帽子的本领倒是不小,居然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拔高到了县政斧脸面的问题上。
“依照你的逻辑,那是不是你丢脸,就是县政斧丢脸,就是全岷山县人丢脸,是益中省人丢脸,是全中国人丢脸了?什么时候你有这资格代表全中国了?那么岷山县里是不是得给你做身龙袍,打个金椅,再所有人三呼万岁?”跟了江风这些年,龙康耳濡目染,对于扣帽子这种事,早就驾轻就熟了。
那黑大个开头还在点头,后面就连连摇头了,开什么玩笑,虽然说现在算是现代社会了,但是除了国家领导人,谁敢说自己能够代表中国了?自己不过是体制中最下层的一个,哪敢说这种大话?
“钱警官,我在这里正式向你报警,这些人执法犯法,当街殴打辱骂老人不说,仅仅因为我们看不过眼喊了一声‘住手’而已,他们就肆无忌惮的辱骂我们,并且对我们施加以暴力,若不是我们这几人还都学过点拳脚,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了。国家政斧的执法人员?嘿嘿,当时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群对民众施加暴力的土匪!”龙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