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到莫里斯这位祖父的时候,是他千里迢迢从安纳托利亚的阿勒颇防区来看他的孙子莫里斯,还带了很多吃的、喝的来奖励我们。
多好的一人呐!
然后,关于莫里斯祖父的好印象就到此为止。
在三伏天的炎热天气里,他把我们叫过去吃罗马人称为瑞恩斯坦大帝大热锅的食物。那其实就是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也就算了,想起来他在火锅里加的那些东西,我就一阵胃痛。
辣椒!
新大陆的辣椒,印度辣椒,红的,青的,新鲜的,干的!
更惨绝人寰的是,他还吃得特咸,最喜欢干的事情把腌制的咸鱼和鱼子酱配着辣椒扔到锅里去做汤底子!
那玩意是人能吃的?
天知道那是不是那老头在打仗的时候,把味觉给打掉了。
脑袋缺个筋的莫里斯当时就尝了下,一条白花花的生小羊肉片下锅,紧接着莫里斯提出来放进了嘴里,于是,我在那天第一次看到莫里斯哭了。
随后,我们也跟着哭了。
这老东西一人一杯碗大的高浓度蒸馏酒塞过来,辣得要命的蒸馏酒犹如被人拿着仙人掌捅进咽喉搅拌一般,喝得我们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老人渣更惨,事实上,屁股有痔疮这致命弱点的老人渣这辈子据说最怕就是莫里斯他祖父了,一通酒水灌下来,他第二天保准没掉半条命。然后我们那帮人就诞生了塞巴拉斯的痔疮,用来代替掉阿基里斯之踵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