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同志,你把情况写个材料交到审查室吧。”汪文荣说道,虽然雷文交待的问题,跟贺朝阳的调查有出入,但谁都有侥幸心理,都想避重就轻。雷文只交待吴江玉给他送过一次钱,但贺朝阳的调查显示,他至少收过三次以上。而且除了吴江玉,雷文就收过其他人的钱物?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可是雷文既然没说,他也不问。
“没问题,我明天送过来行么?下午我还得陪卫县长下去检查工作。”雷文说道,其实他是故意说的,是想提醒汪文荣,他还是卫正的秘书。自己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如果纪委还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那就是找不自在了。
“当然可以,卫县长的工作要紧嘛。”汪文荣微笑着说。
“是的。今天卫县长见到了何书记,回来之后,卫县长的日程表就排得满满的。”雷文说道,虽然卫正已经亲口告诉他,马上就要去市政府工作,可是他却不会随便告诉汪文荣。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当秘书最基本的原则。
“哦。”汪文荣原本想问,但突然想到雷文现在的身份,他是来主动交待问题的,并不适合跟他谈这样的问题。
雷文回到办公室之后,马上就找机会向卫正汇报了刚才的情况。他刚才反映情况的情况,确实是避重就轻。但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底牌被别人知道。卫正也没有在意,他在乎的不是雷文是否诚实,而是态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