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威严男子见周济民过来,心情沉重地朝他微微颔首示意。
周济民走到李老床边,先给李老搭了下经脉,然后取出长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在他脑部插了几针。
很快李老满是皱纹的枯黄老脸似乎变得红润起来,微弱紊乱的呼吸也变得平缓有力起来。
李老缓缓张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浑浊的老眼,但却似乎透着股让人不敢正视凌厉。
“周医生,我是不是快要去见主席了?”李老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语速也非常缓慢,却透着军人看透生死的豁达和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周济民扭头朝候在床边的男子看去,这是个穿着得体,头发修剪得很有型,静静站在一边也能给人一种沉稳干练、而又很有威仪的中年男人。
“不用看他,你是医生,你做主!”李老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却发出了不容人反抗的斩钉之语。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朝周济民微微颔首。
“是!”周济民实话实说道。
“你估计还有几天?”李老轻描淡写地问道,好像是问一件很平常稀松的家常事。
周济民犹豫了一下,道:“还可以拖延十来天。”
中年男子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威严的脸上流露出无奈、沉痛还有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