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朱丽珍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但文文就是不松手,指着大门,继续用力地扯着朱丽珍的衣角。
朱丽珍疑惑地看了眼紧逼的大门,又兀自低头默默地剥着毛豆。
敲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刺耳。
四个女人都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砰砰响的木门。虽然总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游荡,但毕竟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跑到家里来调戏勾搭朱丽珍。但今儿却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被朱广富拿锄头驱赶后,竟还敢敲起门来了。
两位嫂子用别样的目光看了朱丽珍一眼,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怜她也有,鄙视她也有,但想想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什么男人来纠缠自己,心里更多的恐怕似乎是羡慕嫉妒。
“阿珍是我。”一把温柔亲切却带着一丝淡淡超然的声音从门外清清楚楚地传了进来,仿佛就像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一般。
以前余子清都是叫朱丽珍珍姐,今天却直接叫阿珍,让阿珍一时有些没意会过来,只是却又觉得那声音好生亲切熟悉。怔了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满脸惊喜地站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就往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