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漏洞,怎能察觉不出来。
之所以一直没有对曹子兴用重刑,仅仅是鞭打,便就是因为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无法证明曹子兴跟晋商有任何的勾结。
卷宗上的记载,非常的干净,哪怕是为盐官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贪污的现象。
反而一些细微记载中,有被同僚排挤的迹象。
咋一看,曹子兴虽户籍山西,但跟晋商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往来。
而宋忠之所以敢在曹子兴抓进来的时候就动用鞭刑,完全是因为群英商会给提供的消息。
只是因为,曹子兴姓曹,且户籍地和晋商曹家,所离不过十数里地。
单单这一条,就非常值得怀疑。
因为北方被异族统治的缘故,所以在科举,或说四书五经的考试上,所有北方才子比起南方才子来,差距不只是一个档次。
这也导致目前山西户籍在京师的官员,曹子兴这个正五品,便是最高的了。
他的履历,看似干净,实则还有很多嫌疑之处。
一个家境贫寒的穷苦书生,在试图上却叫一帆风顺,比不得勋贵阶层,可升官上极为稳健,没有任何波折。
宋忠在来之前,可谓是早就做好了功课,卷宗山的记载,已经能够详细的背诵下来。
一阵挣扎迟疑后,曹子兴终究还是没开口。
宋忠轻声道:“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不交代,以我们的锦衣卫的能力,给你办成铁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证据这东西,完全可以伪造的吗。”
“谣言案,震动朝野,不死几个官员,怎么可能平息陛下及太孙殿下的怒火,别说本官已经知晓你有问题。”
“咱们锦衣卫平日里没事,你知道最喜欢去哪吗,便就是在茶楼听书。”
“这故事听多了,咱们也能编几个了。”
曹子兴听完,冷笑道:“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怕的,进了你这诏狱,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过,有本事的,给老子一个痛快。”
宋忠笑了,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足足半晌,这才停下。
对曹子兴说道:“给你个痛快,行啊,这事本官做主了,没问题。”
“不过嘛,你这里倒是痛快了,可你想过自己的妻女没有。”
“据我所知,你好像是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尚未出嫁的闺女吧,也不知道长得水灵不水灵。”
“前些日子,教坊司那边还在抱怨,说是这几个月以来,都没有新人了,许久勋贵都说有些腻了,想必曹大人的妻女,应当能让不少人开心起来吧。”
曹子兴闻言,眼神通红,瞪着宋忠恶狠狠的说道:“卑鄙,无耻,下流!!!”
听到这话,宋忠感觉有些没意思。
这文人骂街,太没水准了,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