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收拾一下,京中传来消息,让你们进京。”
“是,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别担心,是好事儿,去京里后会有专门的人给你们分田置地,方便你们经营的。”
“亚伦拉比,我们又要流浪了吗?”小男孩有些担忧,“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
“不,我们是去寻找我们能安心长久住下去的地方。”亚伦相信道。
边关的夔驿非常简陋,这条新建的夔驿甚至只有夔龙有雨棚,等它的人只能露天站着。两千多人的队伍看起来极为庞大,但坐到夔龙当中却完全不拥挤。
从阳关到汴梁需要十多天的时间,高耸的城墙外面是漠漠黄沙,但从阳关向关内去的路上却很难看到成片的黄沙秃岩。通过透明的窗户,他们能看到龙途两侧曲屈盘旋的胡杨,能看到一些额头有墨色的人在胡杨林中穿梭往来。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亚伦问和他们一起入京,准备参加考试的举子。
“这额头上刺的是他们的罪名,这是黥刑。据说以前犯了罪的罪犯都是送到军前服役的,但江宁侯崔太傅说这样不好,不利于军队战斗力的形成,于是就发配这些犯了流放罪的人来西北荒原中种树,每活一百株可减一年的刑。如今关中就快连可种树的荒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