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气得一跺脚,直接就甩袖走了。
“姑娘,姑娘……”小丫鬟随在沈涟身后急急唤道。
沈涟顿住步子,转头看向那小丫鬟,然后朝着她招了招手,小丫鬟凑上前去。
“你去牢里头瞧瞧那陆拙,送些银两给牢头,让他别动人。”
“哎。”小丫鬟应了,匆匆奔出去。
沈涟捏着手里的绣帕,一仰头往回廊处去。哼,这个陆拙她是一定要的。
云州城的牢里头挤着很多灾民,这些灾民在牢里没有饭吃,都是硬生生饿死过去被拖出去随意扔弃在山林里的。
有些人饿急了眼,狠打起架来就开始吃人。那些衙役也不管,径直自己吃酒喝肉。
因为苏阮金贵,所以知府自然是不会将人关在这些脏污不堪的地方的。牢房隔壁是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茅草屋,干净整洁,那些人把苏阮和陆朝宗给锁在了里面。
“你没事吧?”苏阮将陆朝宗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陆朝宗动了动胳膊,浑身发出“嘎吱”作响的骨骼声。“没事。”
苏阮拍着拍着,突然摸到了陆朝宗大袖里面藏着的那袋子奶酥。她伸手把它掏出来,然后捻了一块放到嘴里,“有点碎了。”
茅草屋内昏暗一片,什么都瞧不见,也亏得苏阮鼻子灵的紧。
“你说这知府怎么突然抓我们了?”嚼着嘴里的奶酥,苏阮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陆朝宗拢袖席地而坐,然后拉着苏阮坐到了自己身上。
“钦差。”陆朝宗慢条斯理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伸手抚了抚苏阮的脸。
“唔……没有了。”苏阮躲开陆朝宗的手,把最后一块奶酥塞进嘴里。
暗色中,陆朝宗瞧着苏阮那张被塞得鼓囊囊的面颊,禁不住的弯了弯唇。
“你瞧我做什么?”适应了茅草屋内的昏暗,苏阮也能模糊的瞧出一些影子,虽然及不上陆朝宗能暗中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