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狠狠地看了徐明薇一眼,却是要将她的模样刻画在心里似的。
徐明薇只定定地站在那儿,不躲不避,眸色沉沉。
好个狠心的婆娘,竟是连个笑脸都不给哩。傅恒面上得意,嘴角微勾着调转了马头,连着睡了快一个月的书房,他也是极不容易的。等到转过身众人再也瞧不见他神情了,傅恒脸上的笑意才渐渐冻住。
原本还以为她真的教自己捂热了……傅恒眼里一黯,却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算着他过了春闱必定寻思外放,想趁着机会怀上肚子,到时候家里定然不会准许她冒险跟着自己上路。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往后咱们敬着些,远着些……。
傅恒一时心如刀绞,捏着缰绳的手心便是一紧。这一个多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日日在她面前装作毫无所察,天天在旁人面前强作了无恙。
想必这一回自己一出门,她转身就要请了大夫来探脉了吧?却是要教她后悔了呢。傅恒想起那一夜的狂乱,她还得把自己灌得半醉,才近得了他的身,心里一时又苦又涩。
“噗……”傅恒只觉着喉口一阵腥甜,伸手往嘴角一抹,张手竟是满目猩红。
“爷!您吐血了……这可怎么是好?大夫……爷,右手边道上就有个医馆,您要不还是先去看看,这万一要有个好歹……”冬子惊得不知所以,语无伦次道。
傅恒回头冷眼看来,一手掏着帕子慢慢擦干净了,却是继续打马往前走。
冬子虽然担心,但碍着傅恒脸色,看大夫的时候便再不敢提。心里也是纳闷,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吐起血来,平日里都不曾见着主子伤到哪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