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婉仪才来说,傅恒在外头歇着不回家来,下午叫了个老奴传的口信。
徐明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碧桃她们换了热水,泡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婉容陪着出门前就立了志发了愿望,这一生是要陪了徐明薇在傅家终老的,因此从徐家的婆子那里学了整套的按摩手法,还不曾有机会让徐明薇亲身试过。这会儿见她疲乏的样子,便闻言劝道,“既然姑爷不回家来,不如奴替您疏了筋骨,好生解解乏?”
徐明薇笑道,“倒不知你什么时候会的,便依你的吧。”
因而解了衣裳,中衣褪至腰际,背朝上着卧了,露出一身莹白无暇来。
婉容自小伺候着她长大,对徐明薇的身子再熟悉不过,却是回回见了,回回止不住惊艳。她低头取了两勺茉莉和柑橘里蒸制出来的香油,在掌心揉搓熨热了,才往她肩颈穴位上轻轻揉按下去。
“若是下手重了,您一定要同奴说。”婉容轻声说道。
徐明薇闭着眼儿,说道,“轻重正好,倒是得了杨婆子的真传的,可是花了大价钱学的?”
婉容便笑,轻轻飒飒的,“杨婆子有把柄落在奴手上,要她教了,也花费不了多少。”
徐明薇好奇地睁了眼睛,问道,“平日见她再端正不过,又是犯了什么事落在你手上了?”
婉容看看屋里也就一个婉柔在,朝她递了个眼色,才附耳在徐明薇边上低声说了。
“您还记得您让奴去爹爹那儿打听道观消息的那一回吗?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奴怕被人看见,特意抄的近路。结果半途正好撞见她吃醉了酒,拉着个马夫就要同人睡觉。您猜那马夫是哪个,现在也在咱家哩,就是铁头。”
徐明薇脸上明显一怔,不能吧……铁头那时才多大,杨婆子都快四十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啊,差不多是在啃苗苗了。
“铁头裤腰带都被杨婆子给扯散了,要不是逃脱得快,那婆子兴许还真能成了事。奴既然要学了她的本事,少不得拿这个把柄递了她。她儿子女儿都在家里当差,死活丢不起那个人,自然是千肯万肯,尽心教了奴,才不敢藏私。”婉容正巧按到徐明薇的腰眼上,便是一阵酸麻,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半晌,徐明薇才挤出一句,“杨婆子眼光倒好,看准了有力气的哩。”
婉容怔楞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得喘不过气来,片刻才道,“(奶)奶原来也是个狭促鬼,还是教姑爷给带坏了?”
听到婉容提傅恒,徐明薇笑了笑,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