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炎则恨恨的瞪了眼过去,暗骂:真是个倔种,就不能服个软、低个头,跟自家男人老梗着脖子对着干,怎么就以为他不会收拾她?而后又是一叹,唇边喃喃道:“还是爷不够心狠。”说罢先抬脚朝春晓走了过去。
春晓见龚炎则往这边走,眯了眯眼睛,从腰间抽了帕子,把眼角的泪蘸了,心头烦躁无比,这泪还有完没完?如今真要哭瞎眼睛了。
龚炎则走的近了看清春晓在抹泪,心顿时拧劲儿似的疼了,一句硬气话没说,上去先将人搂住,软绵纤细的身子棉花做的一样,抱着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这女人与旁人不同,经历了太多旁的女人吓都要吓死的磨难,却从来没听她哭诉或是抱怨一句,她哭大多是因着他这个男人,而不是那些磨难。
“您,您先放开,开我。”春晓一面抽泣一面拿手推龚炎则的胸口。
软腻的手心还存着射箭磨砺出的燥热,烫的人心口暖和,龚炎则一手握住,大拇指顺着她手心的纹理摩挲着,明明心疼她,开口却道:“一大早的来射箭,是想对付谁呢?”
春晓红着眼抬头,一面泪盈雪腮一面抽泣道:“三爷什么,什么意思?”
龚炎则一听她话都说不顺溜了,脸一撇,大度道:“女人就爱胡思乱想,爷说有旁的意思了?”而后不语气耐烦道:“行了,把泪打住吧,风刀子硬着呢,回头该头疼了。”嘴里数落着,却伸手把自己的兜帽摘了,搂着春晓给她披上,系了带子,又把帽子兜好,道:“腊九寒天的,别出来这么早,冻病了有你受的。”说罢牵着她的手打算回去。
春晓却拧着身子不动,抽泣道:“三爷,爷女人多,多的是,管婢妾,婢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