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不好将墨白的原话说出来,只是看看他,没出声,倒是墨白开口了:“她是在想,为什么我说你曾是恶人,但现在却完全不像。”
谢渊笑笑:“你不是说了吗,那时是,如今可不是了。”
“既然不是了,那就该离开这山谷。”
“这儿挺好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我可以发发善心,让你住到伤好。”
墨白默了默说道:“好。”
谢渊感觉奇怪,问道:“你是怎么得罪雨楼了?雨楼虽然收银买命,可绝对不会轻易去碰老虎牙齿,彭秀怎么就敢对你下手了?而且……”他笑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雨楼的人可不忌惮我这儿,毕竟他们连你墨大城主都敢下手,肯定是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
墨白合眼说道:“雇他们的,是宇文弈。”
谢渊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颤,脸上神情瞬时变换,连喜喜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谢渊的面色许久才恢复过来,缓缓抿了一口茶,过了良久才道:“难怪你哪儿都不去偏来这里,歇着吧,万事有我挡着。”
尽管他出去的时候步态稳健,但喜喜还是感觉他没有了刚才的怡然。她瞧着已经睁开眼的墨白,问道:“宇文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墨白说道:“后面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本来就是杀人和被人杀。但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宇文弈几天前就收买了雨楼,算准我们的路线,在百宝楼设下埋伏。而他们给你的茶水里放的不是□□而是*药,是因为他们清楚我不会丢下你,如果你死了,我一人反而没有一点顾虑就逃走了。他们给你下迷药,如果擒住了我,我死,你也死。”
喜喜咬牙:“太恶毒了。”
墨白倒是淡然:“不是恶毒,是手段。”
喜喜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墨白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防备心那样强了。话本里那些天真烂漫的事只是在话本里,真能辅佐朝廷牵制皇族的墨家,哪里会那么简单。如果墨白对谁都亲近,那真是九命猫都没法活了。
“那前面的呢?宇文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