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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鼻子有点痒,默默地想是不是刚才抱过兔爷沾了兔毛了。他将马车停在玄机阁附近等,转身撩开帘子往车厢看去,喜喜还在车里睡觉。
接连几天赶路,喜喜一直没怎么睡好。早上被墨白塞进车里后,她就卷着棉被安心睡。奈何马车小了些,她身体几乎是蜷着的,不能直身,有些委屈。墨白抿抿嘴角,俯身进去给她盖好被子,心里想着等会就换辆大马车。
“当当。”
车外铃铛被扯动,一下就惊醒了喜喜。她立刻坐起身,一脑袋顶在墨白的下巴上。她捂住脑袋:“疼死我了。”
墨白下意识就一如既往地冷笑一声:“该喊疼的是我。”
喜喜抬眼瞧他,墨白低眉一想,哦,好像画风不该这样。他探身往她额头吹了吹,又揉了揉:“不疼不疼。”
喜喜大为满意,抬头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不疼不疼。”
墨白想笑话她难道她是灵丹妙药不成,不过温润的唇贴来,好像的确是不疼了。他怎么就这么好哄了,实在要不得。
兔爷听见里头还你侬我侬,又踢了一脚铃铛,快出来打架啦!
墨白这才出来,一出来就见马车四周围满了人,全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往这边看来。见喜喜要出来,他又伸手压了回去:“你再睡一觉,外面的事交给我。”
喜喜笑笑,抱着被子点头:“好呀。”
墨白下了马车,抬手往地上一扫,掌气陷入地面,划开半圈深痕:“越界者,废。”
众人面面相觑,老大没告诉他们这人如此厉害呀。他们一时犹豫不前,还是领头的喊了一声冲,这才仗着人多胆子肥,抓着兵器往前冲去。
墨白眼未直视,一手背立,单手迎敌,几道掌气就将十余人震开,他却身如松柏,迎光而站,整个人都似有圣佛金光,威不可侵,看得受伤的众人不敢上前。他们刚才还没跨过界,可以感觉他手下留情了,但要是下一步越界,只怕就真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