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让他将马车停下,将字条拿给他瞧,又将事情经过和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说完后她才想起来对这些事墨白肯定比她更清楚,待他细细看完,才问道:“有头绪吗?”
墨白说道:“六十年前的事太遥远,但也不是无从下手,至少你找的方向都是对的。我让人送信到墨城,让白烟查查当年端了土匪窝,拿走玲珑珠的是哪个门派。”
喜喜见他也认同自己的行为,弯了眉眼瞧他:“我是不是很聪明?”
“还……”墨白顿了顿,把想说的话收回,点头,“嗯。”
会夸人的墨白简直是喜喜想也不曾想的,瞧着他俊朗的侧脸,色心顿起,探身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只亲得墨白浑身一僵,是未曾有过的心动。
喜喜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一亲在他心里产生了多大的震动,只是枕着他的臂膀,安心又暖心。以前两人是试探,如今交心,到底是不同的。
他会为了她着想,她也会更替他着想。
“你不回墨城没关系吗?陪着我去玄机阁,找这六十年前的真相,不觉得我笨吗?”
温柔的姑娘墨白不是没见过,但喜喜不同,这种温柔是能直接钻进心底的。
“墨城局势稳定,我离开一段时日并无大碍。你去找他们,也是因为你觉得是你太爷爷做错了事,唯有找到他们,才能释怀,我理解。”
“不……”喜喜抬眼看着他,“我找他们,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起了我和你。”
她总觉得他们跟六十年前的那对恋人相似,总觉得她和墨白要彼此错过一生。
好像如果能让那对恋人冰释前嫌,她才能安心待在当铺里,没有念想地过日子。
所以她从安居乐业的小镇出发了,去找那未知且或许已入土的人。
其实她要找的,是能让她安放心灵的地方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墨白到底还是来了。那孤傲清高又待人冷漠的城主,来找她了。
墨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听见她的话,很想抱她,可手抽不开。他用下巴在她额上轻轻一碰:“我们绝不会分开六十年……哪怕真有一日分开,我也会找到你。”
喜喜笑笑,一手抱着她的兔爷,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