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冷冷道:“对埋伏在暗处的人来说,如此才好下手。”
喜喜顿了顿:“俗称的诱饵?”
“是。”墨白终于睁眼看她,外面清幽月色照入,能看见她脸上神情,“很伤心?”
喜喜佯装哭泣,借机打了他两拳:“简直难过死了,把我当诱饵还不给钱,没良心,我们可是要做夫妻的人,你要当鳏夫吗?信不信我哭出一条大江给你看。”
“……不要趁机动手。”墨白屏息凝气,屋里的气味已微微不同,往窗户那儿看去,一缕白烟正往房里飘。他不闪不避,心中不屑,真是找死。这种迷药也拿得出手,果然是小喽啰所为,简直……
“啪。”旁边的人脑袋一重,摔在他心口上,压得他眉头紧拧。
喜喜的呼吸很轻,也很均匀,倒不像是被迷晕了,更像是在睡觉。因近在心口,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直扑胸膛。墨白呼吸微顿,看着她被月光轻笼的侧脸,看出几分轻柔安静来。
他看了良久,直到她伸手摸摸鼻子,蜷了蜷身子,才回过神来。他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将她从身上搬下来,缓缓坐起身。屋外传来呼喝打斗声,不过只片刻那打斗声就停息了。
他披上衣服往外面走去,打开门,就见白烟踹了一脚那被五花大绑的黑掌柜黑小二。
“城主,要如何处置他们?”
“丢给官府。”
“是。”
白烟和宋神医让暗卫押着他们去官府,走下楼,又回头看去,只见自家城主正凭栏眺望,完全没有要进去再休息的意思。她诧异:“二十年来作息时间雷打不动的城主竟然会在半夜起来不睡觉了。熊猫是不是也半夜不睡的?”
宋神医沉吟:“回头我去查查。”
站在楼上的墨白耳朵微动,没有下去教训他们一顿。真是……听久了竟然习惯了。
微风明月,颀长身影投落在身后木门上,风拂过,人影轻晃,树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