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车子猛地一颠,像跌入了坑里,震得车子歪斜,喜喜差点扑在墨白身上。她刚抓紧他的衣裳,只听马儿呼啸一声,长鸣急奔。这一扯,惯性将她抛起,本以为在这样的冲击下要被甩出去,腰身有手揽来,将她拉回怀中。喜喜抬头看去,只看见墨白的下巴,莫名心安。
白烟和宋神医去拽缰绳,马儿跑了数丈便被制服。
喜喜被颠得晕头转向,趴在墨白身上不敢动,长发散在墨白脖子上,撩得他感觉微痒。他皱眉要推开她这人,那手却抓得死死的不松开。他忽觉胸口压来两团柔软,心奇怪一跳,当即推开她。
喜喜不解:“身为高手被我抓一下衣服怎么了,求趴。”
“你真当我是熊猫吗?”墨白故意离她半车远,见兔笼被挤到角落,俯身拿起,里头的兔子满眼惊恐,也被吓得不轻。他抱出兔爷,递了根胡萝卜给它压惊。
喜喜心凉,人不如兔!
白烟跳下马车去查看方才的深坑,蹲身抓了坑里的土瞧。月下一人走来,影子投落,她扬了扬土:“新挖的。”
宋神医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的密林,蓦地站起身:“不好。”
两人眼神锐利,哪怕是在夜里,仍可看见一颗石子拍在马脖子上。只是瞬间,那已安静下来的马儿,又长啸一声飞奔。两人忙往前跑去,却隐约听见城主传音。
“走。”
白烟立刻顿下步子,以手作哨,吹响一声。那林中本已经要出现的暗卫,随即隐没。
马车又拼命颠了起来,喜喜欲哭无泪,衣襟一紧,已被墨白抓住,脚下一轻,大片月光照来,人已经和他一起轻飞车外,一跃三丈,差点没吓晕过去。
落地无声,轻得她都以为自己是一片羽毛。被她紧抓衣领的墨白已经快要被勒得断气了:“松手。”
“……我腿软……”
还没等她站好,又见更令她腿软的事。那阴暗山坡的密林之中,竟闻刀剑声,瞬间数十人黑压压地从山上冒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刹那将两人困住。
墨白冷冷地盯着他们,气氛瞬时沉滞。喜喜暗哼,堂堂墨城城主怎么是你们这些小山贼可以觊觎的,等着被他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