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
不知死活为何解的喜喜拍拍兔爷的脑袋,细思逃跑第二计。
用过晚饭,婢女来禀报说澡房的水准备好了,请喜喜过去。
明明她是被绑来的,可竟如此礼遇,还邀她去皇宫。墨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他的态度来看,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泡在满是热水澡桶里的喜喜一惊,难道某年某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墨白一见钟情了,但是不好放下城主的面子于是用这种手段把她绑了来?
不对,真喜欢了怎么会特地带上她送死。
那就是某年某月自己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所以他用这个法子对她?
也不对,他堂堂城主要报复个市井小民还不容易,何必大费周章!
喜喜长叹一口气,再想下去头发都要白了。她快速洗干净,静悄悄起身,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看没人。她一把捞起在桌上睡着的兔爷,跨步跳上窗台,从窗户逃走。
初十的月亮从云端露出小半牙儿,染得群山轮廓成了青黛色,夜色幽深,格外瘆人。
好在怀里的兔爷身体软暖,让喜喜稍稍安心。
她一路前行,穿过一片小树林,隐约听见水声,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热气,难道前面是温泉?
喜喜拨开荆棘往那边探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仔细一看那温泉里面竟然有个人,而且从光裸的胸膛来看,还是个男的。她眯眼看清,差点没从半坡上滚下去,那人绝对是墨白。天下要是能找到第二张这么冰山的脸,她就不叫云喜喜。
泡热乎乎又惬意的温泉也这么严肃,他不累吗……
似黎明时笼罩山林云烟般的雾气氤氲散开,萦绕着水中人。他似乎是静靠在岩壁上很久,身前都没有漾开一圈水纹。他双眼微合,月儿投落的斑驳光影返照脸上,轮廓也显得柔和了些,静如水墨画,人也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