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萧羽彦便马不停蹄来到了南书房,飞快翻出了印鉴。啪叽盖上了印章,善了后。
刚把这事儿料理了,便听到外面沁弦高声道:“锦乡侯到——宗长到——”
萧羽彦正了正衣冠,拢着袖子道:“宣。”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萧羽彦已经毁灭了罪证,所以十分沉着。
锦乡侯见了萧羽彦也不拜,径直质问道:“陛下,听闻你封了二公主为卫尉,你可还记得祖宗家法?!”
“祖宗家法我记得不熟,只是不知,哪一条又规定了臣子见了国君连礼也不行的?”
锦乡侯咬了咬牙,不情愿地行了礼。萧羽彦却不急着让他起身,而是瞧了眼一旁的萧谦中:“宗长可是对先帝的遗诏有异议?”
萧谦中从鼻孔里哼哼了一声,捋着胡须道:“倘若真是先帝遗诏,老夫当然没有疑议。”
他这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萧羽彦有恃无恐,便示意沁弦将那遗诏拿给萧谦中看。他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瞧着每一个字。这是先帝的笔迹不错。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的印章上时,他忽然变了脸色。
萧羽彦心中也是忐忑,却依旧是故作淡定。
“陛下,这字是先帝的字。可是这印章,怎么印油还没有干呢?”
萧谦中沾了沾,手上顿时出现立刻一道红色的痕迹。萧羽彦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糟了,早知道她就将这印油吹干的。
她飞快思忖着该如何回应,锦乡侯冷笑道:“只怕这印章是才盖上去的吧?”
“皇叔此言可有证据?”萧若水大步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韩云牧。两人神色都很不好看,衣衫上也有些破碎。看着情形像是打了一架。
萧羽彦对二姐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换做是她,别说是跟韩云牧打一架了。他就是甩个眼刀过来,她回去都要蒙头做恶梦。
“那这印油如何解释?”
“今早我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滴了些水上去。这印油不过是细枝末节,倒是笔迹,宗长可鉴定好了?”萧若水居高临下看着两人,单单是气势上就压了一头。
萧谦中撇过头:“确实是先帝笔迹。”
萧羽彦松了口气。二公主走上前来,抱拳道:“陛下,臣第一次上朝,许多不到之处,还请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