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至今没见到何小起,问别人,别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最近也外出了。
这一日,她领着非天鹰在湖边溜达,谁知却无端端下起了雪。这后园颇为清静,此时晶莹剔透的雪花扑簌着落下,犹如芦花一般盖在了湖面上,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边际,只隐约可见远处群山的朦胧剪影。
阿砚披着大髦,原本低落的心也跟着赫然开朗,忍不住对着这湖面高喊一声。
不过回头看看夏侯皎月,她想了想,却是比划了一个茶水的姿势,示意夏侯皎月去给她取茶水瓜果。
夏侯皎月也颇是为难,跟着这么一位不安分的主儿,如今没了九爷,她简直像是出了笼子的鸟,活蹦乱跳的到处窜,自己是没法约束的。
她本欲不去,谁知道阿砚故技重施,挥舞着袖子,做出一副我就要喝茶我就要喝茶的样子。夏侯皎月只好叮嘱道:“你躲在这树下,万不可乱走,我马上回来。”
阿砚猛点头,眼中放光。
非天鹰看起来见到这雪也颇为兴奋,扑闪着翅膀,呼啦一下子如箭一般冲了出去,那招展的翅膀便在湖面上划起一道白色的痕迹,雪花飞扬扑簌间,竟仿佛浪花一般。
阿砚见此,不由开怀大笑,拍手叫好。
非天鹰见阿砚喜欢,越发用翅膀在湖面上划起一道又一道白浪,竟犹如在水中滑翔一般,它速度迅疾,让那雪花此起彼伏的落下,浪花四溅,雪花飞舞,分外好看。
阿砚忍不住越发叫好:“非天!好!”
谁知道话音刚落时,便听到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阿砚?”
阿砚不曾想这里竟有人,猛地回头,却见一个略显单薄的少年,身着一件鸦青袍,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枯树之后。
此人正是何小起。
他身上有些残余雪花,发丝黏在额前,一身鸦青袍已经有些发潮了,显见的是在这里站了许多时候了。
“哦……”阿砚就这么被人抓个正着,嘴巴张开几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该说话呢还是不该说话呢。
何小起却已经大步走到了阿砚身旁,低头凝视着阿砚,疑惑地问:“我怎么听说你大病一场后,已经不会说话了,如今怎么你倒是能说话?阿砚,你到底怎么了?”
阿砚脸红了下,只好点了下头,点头后,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