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孟氏一张脸十分难看,语气中带了不小的怒气,“这支簪还是多年前姐姐还在世时赏给我的,天下唯此一支,上面还刻有姐姐的闺名……”她越说越气愤,伸手拔下锦毓发髻间的那支簪,迎着光细细一照,果然在簪身找到三个娟秀隽美的小字。
“这根本不是你的嫁妆!说,你是从哪得到的!”孟氏狠狠地将簪子丢进那只盒子里,眼神像刀子般阴森。
林锦毓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得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地躺在自己妆奁中的簪子,怎么竟然是孟氏的心爱之物呢?
孟氏见她白着脸不做声,以为是心虚默认了,暗暗与孟蕙兰对了个眼色,面上却好像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到,“毓丫头,你好歹也是忠义伯爵府的千金嫡女,怎么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丑事来!你若是头面首饰缺了,大可以找账房支银子,何苦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亲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言语间也甚是嫌恶。本以为林锦毓年纪尚小,没见过多少世面,会被她的一番话吓得当堂腿软说不出一句话。
没想到本来垂着头的锦毓突然抬起脸庞,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朗声说道,“此事尚未调查清楚,太太这么早就预备对我盖棺定论不知是何用意!”
看见上首原本得意洋洋的孟氏和孟蕙兰听她这么说身子明显一怔,锦毓眼中似乎有熊熊烈火燃烧,“再者,如何教导我这个女儿是我们林家的事,不劳太太操心。反倒是太太您,随意对朝廷正三品诰命夫人评头论足……似乎这才是真正摆不上台面的事!”
锦毓站在下首,虽然年龄不大,可一番话却说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面容肃穆,不愧是身份高贵的伯爵府千金,通身的气派和强大的气场逼得本来想看热闹的下人们不敢直视。就连孟氏和孟蕙兰,心中也有点发怵。
孟氏心里寻思着,小蹄子这话分明就是讽刺自己之前为人妾室,身份低微,不配与她母亲相提并论。若是不拿话压住她,之后可不好办。
这般想着,面上已是一片恼怒,“睿之媳妇,反了你了!这是你该跟我说话的态度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跟林家已经毫无关系,就冲着你今天和我说话时如此不忠不孝还有犯了“七出”中偷盗的罪名,我就能做主让睿儿休了你!”
锦毓微微冷笑,“太太说媳妇偷了您的簪子,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