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开脚下的石子,这种日子她真的再也不想过了!
花朗本身体格康健,大夫医术又精湛,休息了半个月,伤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就是不能跑,一跑腰就撑不住,如骨髓里埋了一根针在刺着他。
花朗还没有接到回军营的消息,也觉烦躁。想着天色正好,就寻了沈来宝和妹妹去外面喝茶。
他正换着衣服,总觉外面有人,他走到窗前,问道,“你在?”
一会那人才道,“在呀。”
“怎么这次躲得这么不明显了。”
“我要是躲得太隐蔽,你把我当刺客怎么办?”
花朗知道她是个细心人,又问,“你的伤好了没?”
“好了。”
“你又救我一命。”
外头声调微扬,“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花朗苍白的脸一僵,没有答话,片刻才舒展开来,“我要出门了,约了我妹夫和妹妹去登天楼。”
“记得给我捎只醉鹅。”
“嗯。”
花朗回家后,以自己身上有伤为借口,用饭都在里面,也都会匀一半给她——就算是吃饭,她也不在自己面前吃。明明是这么胆大的人,却不肯露脸。
身为一个成年男子,他也曾想过她到底长了一张怎么样的脸。好奇,又带着些探究的意味。可她不给看,他也没有问。
自己去哪里她都跟着,花朗总觉得……好像十分安心,又十分暖心。
等他隐隐明白过来,唉,好像是喜欢她了。可他连她叫什么,住哪里,多大年龄,都不知道。
到了登天楼,三人点了菜,花朗又道,“准备一只醉鹅,带走。”
沈来宝和花铃知道盘子肯定是窝在花家蹭吃蹭喝,相觑一眼都了然于心,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