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寿祥宫里的棺木里,只有那一块当年被生母撕下来的带血的衣襟,上面的血迹,早已被时间给侵蚀成了黑色。
他要给生母最好的丧仪,最好的体面,最好的……
齐弘烨脸色有些苍白,手心冰凉。
“晋王爷,皇上身子也不大好,听闻太后娘娘病逝,皇上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皇上下旨给太后娘娘最好的丧仪,就是为了弥补皇上心中的愧疚”,苏公公很是伤心的说道。
晋王看着脸色的确有些不大好看的皇兄,又看了看同样是一脸疲惫伤心的苏全德,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几丝精光。
没说什么话,便是甩袖子离开。
齐弘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中早已不是兄弟,而是仇人,以后,他什么都不必再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以后,这天下,就彻彻底底是他的了,他说一,谁敢说二。
他再也不用还谁的恩情了。
过了这三年的孝期,他可以立自己喜欢的女人为皇后,可以遣散后宫,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敢说三到四。
想到这里,齐弘烨忽然觉得,心里面压了他数十年的一块巨石忽然就那么没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顺畅的,都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