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荷看着一脸英勇就义相的孙飘渺,点点头,拖着他的衣领离开了家。
“我正好缺个扛包的,就你吧。”
被抓了壮丁的孙飘渺:“喂!呃咳咳咳,你要勒,四唔了……”
待坐上车,孙飘渺才回过神来:“啊!教主!我都没带换洗的衣物!药箱也没带!干粮也没带!啊,什么都没带……”
王荷荷指了指他脚下的一个黑色包裹:“常用的针药我都有带。”
“哇,教主,你真有钱,这都是最好的伤药 ,哇,还有金针银针……”
在孙飘渺的啧啧声中,马车突然停下。
赶车的车夫探进头来,为难道:“夫人,有人拦车。”
王荷荷好奇探出身来,刚看见来人,就下意识地躲回车内。
车夫有点无措:“夫人,不管?”
郭旰站在车外,孤身一人。
即使披着斗篷,王荷荷还是看见了他腰间的红日。
红日和他的身高相比,短小了许多。
自从十几年前,自己将这柄剑送给他那日起,她就没再和郭旰说过话。送给他红日没多久,他就娶了李家三娘子,过了两年后也生下了一男一女一对双胞胎。王荷荷只是给孩子和李家娘子每年送些东西,寥表主母之责罢了。
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十几岁躁动叛逆的少年。已经身为人父的郭旰,无事是断不会来见自己的。
“二少爷?他不是被老爷派去看管战马了吗?怎会在此处?”孙飘渺也见到了车外的人,费解地盯着王荷荷,“是你叫他来的?这耽误了事儿也如何是好……喂!”
王荷荷翻身下马,走到郭旰面前。
“何事?”
“师父,”郭旰走近些,在她面前停下,“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你爹爹交代你负责战马供应,此刻你不紧跟大军,却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