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目光暗了下来,只是苦笑,原来是她想多了,巧玉忙谢过大夫,要送大夫出去,阮熙却突然站起身,大夫一愣,忙说,“王妃是还有事?”
阮熙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揪着帕子开口,“我是……我是想问,我与王爷琴瑟和鸣,为何久久没有身孕?”
丈夫这才站住身,眉头微微皱起,深吟一声道,“不瞒您说,老夫给您把脉,发现您气虚体寒,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你说什么?!”巧玉瞪大眼睛惊叫一声,阮熙也是脸色惨白,跌坐下来,她自小便体寒,这是她早就知道的,虽知道可能会对怀孕有些影响,却没想到……
“你是说,你是说我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是吗?”阮熙声音颤抖着,眼泪在眼中打转。
大夫实在不忍她如此,才又说,“这也没有绝对之说,只是比常人难受孕罢了,若是王妃好好调理身体,平日里多吃些对受孕有益处的食物,还是机会很大的。”
阮熙没有答话,手里死死的握着,巧玉忙将大夫送了出去,并叫他不要向外张扬,那大夫自然不会随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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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结果让阮熙难以接受,如果她真的没有办法怀孕诞下子嗣,她自然知道以后等着的会是什么,尽管王爷是喜欢她,可是在知道这些以后呢?太后那边更是一个跨越不了的槛,正室三年无嗣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到时若是王爷有意,恐怕……
睿王回来时,就见阮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脱下外衣坐到她身边,伸手在她额前摸了摸,没发现不对劲,才问。“身子不舒服?”
阮熙微愣,手里搅着帕子目光躲闪,“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睿王,毕竟他是有权利知道实情的,若是以后等他再知道,怕是会……
“大夫开的方子喝过了吗?”
睿王无意的一句贴心话,却让阮熙一惊,“您怎么知道我请了大夫?”
李恪发觉她过于紧张,抬眼瞧了瞧她,阮熙连忙垂下眼,“赵管家已经说过了,怎么?大夫说了什么?”
“没有,是臣妾最近心神不宁。”阮熙说着故意咳嗽两声,引的睿王更加奇怪的看她,阮熙也不敢再与李恪这么聊下去,赶紧叫巧玉通知厨房开饭。
李恪微微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目光看向桌子上压着的药方,却始终没有说话,阮熙忙前忙后,夜里又伺候睿王睡下了,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