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连连点头，“我知道总监的意思，我不会糊涂的。”
“咱们就是闲聊。”林婳笑了笑，“恭喜你今天成功签下客户，下班之后可以好好犒劳自己。”
王妍离开办公室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心里乱糟糟的。昨天还想着要坚定跟随许副总，如今动摇了。她是部门副经理，想要往上升，必须许周行点头。她打的盘算是，反正大家都这样，法不责众，不会有什么后果，而且还给许周行卖了情面。
但是林婳的敲打，让王妍明白，她不能过于高估许周行的能量，同时也不可能再浑水摸鱼。如果再有下一次事件，总经理拿她开刀的话，许副总会保她吗？林总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说不定干脆把她推出去，以表忠心……
王妍暗吸一口气，以后要谨慎小心，不能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她不是能随意裸辞的小年轻，上有老下有小，离开安澜以后日子没那么好过。
夜色落下帷幕，万家灯火点亮城市色彩。
市中心大平层内。
许周行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身前的茶几上堆了一叠资料，神色不虞。
陈芸芸依偎到他身旁，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软声道：“这次真的出乎意料，谢思明已经答应了我爸，谁知道，谢思华要弄个人过来。我爸也没办法，他在谢思明手底下办事，总不能表现的私心太重。”
他掸了掸烟灰，看向陈芸芸，“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明总呢？”
“这肯定得过一阵子，等你出成绩的时候。”
许周行冷笑一声，“一直被压在副总的位置上，成绩都是属于一把手的，我能有什么？”
“别急嘛。现在的退让，换来的收获在后头。”陈芸芸安抚道，“我爸就我一个女儿，能不好好栽培你吗？”
许周行长叹一口气，摁灭烟蒂，转身抱住陈芸芸。他抬手抚了下她的脑袋，“我现在众叛亲离，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陈芸芸将他抱紧，“我会永远支持你，陪着你。”
“倒是那个林婳，她是你一手栽培的人，不服从你的管理还当上总监，现在又对你们那个总经理鞍前马后，如果你不处理她，以后她就会是总经理手里的一把刀。”
许周行没有做声，眼神讳莫如深。
陈芸芸又道：“其他人看在眼里，还会把你这个副总当回事吗？”
他拍了拍她的背，“行了，不说她了，下面的人用不着费心。我在意的是怎么往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