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本就不厌于他,再这几日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早就对他生了些情意。方才虽恨他骗了自己,但只要他不是真的生病要死,论起婚嫁来,她心中倒还有几分愿意。只不知他此番说的可是真话,可再有哄骗自己。想到这里,抬眼盯住了林大鱼道:“你再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骗了我,我立即便从这里出走,再也不见你。”
林大鱼忙点头道:“我发誓再没有骗你。但是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虽我倒插门在你家,但总归这文县徽县离的太近,怕那刘老爷再来找我麻烦,所以,等到你父母那里面禀过咱们的亲事,我就带你到外游荡一番,看那里可有过日子的营生,在外混得几年,待刘老爷这里的事淡了,咱们再回来侍奉你父母,叫他们颐养天年,可好?”
贞书心道也只能如此,便微微点头道:“好吧。”
林大鱼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摩拳擦掌道:“明儿一早咱们就到韩家河去卖了虎皮,换了银子置些绸缎布匹,首饰银钗的好给爹娘做见面礼。”
贞书这才想起苏氏来,皱眉道:“我父亲是再怎样都行的,他平生只爱写字画画,旁事全然不理。只是我母亲喜爱银钱,又喜好绫罗绸缎等物,你须得好好替她置办上几件。”
林大鱼连番点头道:“好!好!”
他接过贞书的碗出去洗涮干净,又学着贞书将屋子里清扫了一遍,将贞书所有的衣服皆洗干净晾了,才进来问贞书道:“娘子,你瞧可还有做不到的地方?”
贞书身上唯有件褙子,两条腿都露在外面,不愿叫他看见,又实在看不下去他涮的锅与晾的衣服,遂回道:“你远远的找个地方去呆一会儿,我收拾好了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