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无衣也是可怜,被大水冲到济北郡的阳谷县中,连前事都忘了,若不是奴奴在集上认出他,估计我们娘俩这辈子是永无相见之日了,你叫我怎能不伤心呢?”
“十一郎被水冲走之时已经九岁,怎么可能忘了,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他身上可是带着他小时候你给的玉佩,还有他身上的胎记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认错?”
裴氏微微止住眼中的泪水,辩解着说。
“那或许是受了惊吓,改日请宫中御医帮忙看一下。现在,我们去看看十一郎。”
“十一郎倒是长的和夫君很像,只是前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如今倒也出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说起无衣来,裴氏的话语是滔滔不绝。蔡允恭也没不耐烦,只是静静的听着。
“哎呀,方才叫十一郎吃饭,如今估计等急了,我俩快去吧,免得饿了孩儿。”
说了一会,裴氏忽然忆起自己是来叫夫君吃饭的,方才还叫了无衣,该是等急了,连忙赶紧往外走去,连自己的夫君都没有招呼。
蔡允恭看得直摇头,没奈何,只得跟了上去。
无衣顺着午时吃饭的路来到大厅,一进门,就看到奴奴坐在姝儿旁边和她说着悄悄话。他看了屁颠屁颠的走过去,也坐在姝儿旁边。奴奴看了,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姝儿吃吃直笑。她感觉奴奴现在这样子就像以前被无衣抓的大头鱼一样,傻乎乎的。
看到奴奴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无衣连忙讨好的对她笑着。没想到奴奴根本不领情,一把将脑袋甩开,一个后脑勺对着他,看得他苦笑不已。索性不再理她,拉着姝儿的小手,在一边悄悄的说着话。
奴奴看了,气得直咬牙,狠狠的瞪着他,心道,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