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衣也想把眼前这个女子想成是一个云髻峨峨、丹唇修眉、明眸皓齿、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的女人,想说她髣髴(读作: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可是他可以对不起天上的飞鸟,可以对不起地上的爬虫子,也没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就是死捂着良心也没法说眼前这个脸比僵尸还白的女人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般的存在。当然,如果是那鱼儿、雁儿、月儿、花儿看到她这惨不忍睹的容貌便沉下、掉落、闭上、害羞倒是情有可原。
“哎呀,小郎君,你这么看着奴家,奴家会害羞的,咯咯咯咯...”
无衣眼前这个自称是奴家的女人向她抛了个媚眼,然后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也不知在笑什么,笑的那个是花枝乱颤。
无衣早就听说过抛媚眼、一回眸便是万种风情这几个词,可惜无缘与会,如今被这女人抛了个媚眼,不仅没感觉到她的万种风情,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大堆。夭寿哦!他何曾见过这般的女人,这简直是极品了,极品中的极品。
看着眼前这女人那死白的脸,无衣肚中忍不住翻滚起来,“呕”的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看到无衣额头微微见汗,一脸怪异的表情,他眼前的女人拿起手中锦帕向无衣额头拭来,还关心的问道:“小郎君怎么啦?”“没...没事,”无衣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应着,脚下微动,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他实在受不了这女人身上浓重的脂粉味。
“那就好。”看到无衣好像不领情,这女人不由有点不乐意起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肚中的翻腾,无衣对着眼前的女人作了一辑,说:“在下涨秋无衣,在渡口处开了间小店,想请乐师到店中弹琴,不知贵坊可有乐师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