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谢谢夏专家。”余大山这些年看病来很少碰到像夏云杰这么亲切和蔼的医生,虽然对他信心同样不足,但闻言还是受宠若惊地急忙连连点头道。
“不客气,余大叔。”夏云杰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埋头写药方。
夏云杰在写药方时,三个学生都在看着。戴永舟如今的水平还低,看不出多大的名堂来,但顾倩琳是博士生,刘一维是“老中医”对药方还是有一定研究,他们看着夏云杰开的药方,眉宇间都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张口欲言却又不敢言。
夏云杰是老师,他们心中虽有质疑却不好当着病人的面提出来。
“你是不是认为我附子这味药下重了?”夏云杰写完药方之后,扭头看到刘一维和顾倩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平静地问道。
“是的,附子是有毒之药,老师您这个剂量是不是有些……”见夏云杰一语点中他们的心思,顾倩琳性格最直,于脆直言道。
“附子确实有毒,但并不能因为附子有毒就视附子如蛇蝎避而不用,不敢越雷池一步。真正有没有毒,其实要看药对不对症。你们说杭白菊有没有毒?没毒吧。但要是阴寒内盛的人喝它,那就是毒药。还有西药的激素有没有毒?其实也是有毒的。激素用多了其实就是透支人的生命,但在需要的时候也必须得用。是药三分毒,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不要服药,但生病了自己又没办法康复,也只好借助外力。同理,附子虽然确实有毒,但若要对症,剂量大一些是不会有事的。这就是你们要好好学习的地方。开药方,下药,学过中医的都会,但要开好药方,开对药却不是学过医就会的,那是需要用心学习,不停积累方才能达到的。”夏云杰严肃地解释了一遍,然后才再度微笑转向余大山道:“大叔,这是药方。我们医院有专门的煎药房,你可以⊥他们帮忙煎药。如果你要自己带回去煎的话也没问题,我会把煎药的步骤方法详详细细写给你,你按着煎药就可以了。”
“我自己带回去煎吧。这些年为了这个皮肤病我没少煎药。”余大山急忙道。煎药是需要另外收费的,余大山舍不得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