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释放?”中年军侯一脸的纳闷,奇怪地看着年轻的儒生:“他们不是我们的族人。我们并没有保护他们的责任。”
黄叶阻止了年轻儒生,他必需阻止。
帝国近些年来一直在宣传国家和民族,是那种一刀切的民族政策,既是世界上只有两个民族,一个是本民族。一个是非本民族。军方是最先接受这种论调的人,他们也必然是接受这种“一刀切”论调的群体,毕竟开拓的路上什么遭遇都有可能,他们是处在一片敌视的环境之中,很多时候不将异族当人能够有更强的攻击性,也避免了因为仁慈而带来的麻烦。
自然,为了不使军队变成野兽,军队又被植入一种观念,那就是他们对同一族群的同胞有保护的责任,他们不能将对待异族的手段用在同胞身上。这种观念被一再强调。很多时候一件事情不断进行重复,再加上一些例子上进行引导,不是那么回事也会变成那么回事了。
“不要和军方讲那些。”黄叶对着年轻的儒生循循教导,他说:“军方最不可能接受我们(儒家)世界大同的思想,他们的职业注定了非友即敌的根深蒂固。”
年轻儒生迟疑道:“可是……那么对待无辜者,很不好。”
无辜者?真的是无辜者,但那也是异族的无辜者,已经有那么点“与时俱进”的黄叶却是不能那么说。
“听说……”陈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他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启程之初有十三万。真正活到目的地的不足十万。”
那些话是陈宇从一些押解队那里听来,他脸上的嘲讽不是为了其它,纯粹就是为了来嘲笑黄叶关于儒家的希望在异族人那里的论调。
“他们该恨死我们了。”陈宇看着黄叶,一字一顿。说道:“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们一样是残忍的帝国人。”
“……”黄叶嘴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郁闷的想:“不当强势的帝国人,难道要去当处处被欺负和肆意凌虐的异族人?”
年轻儒生也是比较奇怪地看着陈宇,很像是年轻不知轻重一般,问陈宇:“据期所知。帝国对本民族的人一直都很好,我们为什么是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