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几位中郎将请求来自您的指示。”
听闻西边迁移来很多族群,吕哲其实也是一种犯懵的姿态,特别是刺探到冒顿正试图与那些新出现的异族进行沟通,他的内心里不免出现两极化的矛盾。
华夏在记载历史的时候只会记录本土发生的历史事件,因为对“天下”之外的土地不感兴趣(或者叫无视),史学家出现后的历史记载上对于“域外”的记录哪怕是有也只是三五笔的点缀作用,从来都没有兴趣去了解本身族群之外的任何一个民族。哪怕是对敌人也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华夏族群对于异族当然有藐视的资格,因为华夏族群从黄河源头开始扩张之后,一个又一个异族在与华夏族群的交战中不是臣服后被融合,就是被消灭得连一个族人都没有剩下。后面又因为华夏的文明被儒家所把持,罢黜百家之后的儒家是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态,对于“域外”能够打得过的时候是一种藐视的态度,打不过儒家就干脆学鸵鸟。这种现象也就造成整个华夏的历史篇章除了面临亡国或危机时才会突然“冒出”一个异族,其余时间段历史记载上的异族在官方上都是不存在的。
观看整部华夏历史,很丧气地说是一部内战史和亡国史。也就是因为儒家的出现才会有“朝代更替”的说法,无论是同族群的统治家族更替或是亡于异族手中都叫朝代变更。而这也是世界独一份,在其它没有儒家的文明中并不存在朝代更替的说法,所采用的都是使用“亡国”这个很明确的记录。
对于外部环境的不了解影响到的不止是一代两代人。是整个族群在繁衍期间的一个缺点,造成的是对危险没有足够的认知,无法产生预见的环境,其结果自然是“内王外圣”的政治观点横行。
在吕哲的记忆中。西域当然是一个族群复杂的区域,可是在西域生活的那些族群是“本地人”,又或者是从其它地方迁移而来。这一认知上是处在“空白”阶段,他甚至都不太确定历史进程是不是本来就该是目前这样子。
因为对于事态发展的模糊,吕哲自然也就没有产生对局势的了解,那么又怎么去下达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