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哲目前自然是没有一家独扛列国的实力,他又偏偏知道历史上第一个自立为王陈胜的下场,说心里不发怵肯定是假的。
现在情势已经够复杂的了,很可能就要在慎这么个道路枢纽地带爆发“世界大战”,吕哲只能是慎之又慎,本来都要打了,再闹出称王成为被围攻的对象,似乎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有魏王韩王请您称王。那么相王的前提是有了。”叔孙通很小心的使用字句,顿了顿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主上或许可派出使节试探各方的态度?”
不是说派人去求各方认可,叔孙通的意思是派人前去商谈,看要用什么样的利益交换才会让诸王对吕哲称王没有意见。
蒯通眨了眨眼,嘴角勾了一下像是在笑,之后乐呵呵的说:“也好嘛,刚好也能试探各方对我们的态度。”
称王询问各方态度是有必要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干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软弱了一点?会不会让各方认为自己这方是在服软。让一些本来就怀有歹意的人得寸进尺?
从咸阳返回的陆贾张了张嘴,他看了看在场的人,尤其是观察那些一脸不岔的武将们,心里其实能够理解武将为什么会感到憋屈。
武人的思想从来都是单纯的。他们的眼睛里只有“打得过”和“打不过”两种概念。自崛起以来,吕哲军在大战场上没有过失败,现在南部军团也在岭南那边开疆扩土,关于武功之盛只高不低。怎么自家主上称王还需要看别人的眼色,不服打到服也就是了。
这一次不完全的动员,吕哲一方可是动员起了一百四十万人。武将之中不是人人都了解军队的全部构成,不知道有人还要有兵器和足够的粮秣支撑,认为在如此强大的军力作为底蕴之下,又有那么大片的疆域,自家主上早该称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