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有次向猛三问为什么要拐着路走,猛三“哈哈”一笑解释了。
打仗呢,各条道路有自己的作用,总不能随意让人在道路走动而堵住军队或者辎重队,同时平民和军队一起走一条路容易出事,不管是平民出事或者军队被骚扰都不好,因此战时道路的限定十分严格。
雍齿听完愣了许久,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他又不解了:“可是从泗水郡一路走来,无论是赵军还是楚军,他们都没有这样的规定。”
猛三似乎有些不屑:“所以啊,活该他们的军队一天最多只能走三十里不到。你仔细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倒卧在道路旁无人掩埋的黔首又有多少,其间多少赤~裸的妇孺是被先奸后杀?”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小,周边的人都能够听到。
韩良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良久很突然的叹了口气:“确实,除了秦国与吕候治下,已经没有哪个地方会严格进行这样的限制。也没有哪个地方会像两地规划道路后派出兵士巡逻。”
这些萧何倒是知道一些:“巡逻的兵士是各乡各里各县得到命令当地自行组织,他们出多少人会得多少粮食。”
“我从赵国、齐国、楚国一路走来,战乱之下遍地民不聊生,吕候治下虽然也是一派备战景象,可是无论是民间还是军队都没有乱象,更难得的是到处缺粮吕候治下竟然都有口饭吃,比起各地……”韩良的语速很慢,说起话来也带着一点点的秦腔,他旁边一直有一名带着双锥的大丈夫不离左右,说到吃的时候那至少有两米二的大丈夫从包裹里掏出饭团一口一个根本没有搅动就吞下去。
丈,两米二;夫,男子。在“汉”不代表武勇和强壮、壮硕之前,看着勇猛且高大的男人,都以大丈夫称呼。